【排球少年】Listen to your silence 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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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四】
缘下看着困扰的后辈，“这就结束回去吧？”
“……”山口低下头，“难得前辈来一趟……我却……几乎都在说自己的事情……”
“这也没什么不好吧，”他不在意地回答，“我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，你不是都知道吗？”
“话、话是这么说…”
“是人都需要倾诉。能够被山口你信任也不错。估计你目前还没勇气去跟月岛说你撞见了他被表白的事情吧？”
提起这场谈话的另一个主角，山口头低得更厉害了。
“确实还没想好。”
“是没想好还是不敢问？”
脑门儿都要磕到桌子上去啦。
缘下力想拍拍他的头。想起来彼此都不是高中那会儿，又作罢了。
“果然害怕月岛他选择离开你？”
“不是！”矢口否认之后山口楞了一下，“也……不只是这样的事情。”
他果然是不懂阿月的吧？
胆小，做事冒失，人际交往也因此一塌糊涂。比起自己来，这世界上一定有很多更能理解阿月的人。
明明早上还特意问了自己毕业之后的打算……在此之前，他为什么一步都不曾考虑过两个人的未来呢？
“不安也好，介意也好……总觉得自己连这种事情都慢上半拍。”
“什么嘛？这不就只是很严重的吃醋而已？”
“才……才不是！”山口红着脸否认，“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，到现在也没法心意相通真是太逊了！所以，一次也好……能知道阿月的想法的话！”
“月岛他本来就是个那样不可爱的家伙吧！我敢打赌他哥哥都算不上懂他呢，毕竟高中时期就没人敢惹了，”缘下似乎看出他未说出口的部分，“尤其加入了排球部之后。”
“不如说正因为这样才显得格外聪明？”
山口条件反射地想反驳“阿月本来就聪明！”，好不容易给咽下去。
连维护他也成了习惯。
如果一直不能搞清楚恋人在想什么……会不甘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？
“您好，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？”
缘下伸手招来服务员，“给这位小哥来一杯新鲜的果汁，再来一瓶啤酒。”
“我也……”
“不会让你喝酒的。”
山口的买醉计划瞬间被扼杀。
“说什么懂不懂的……”他眯着眼睛倒了一杯酒，“我曾经也认识这么两个人呢。”
“缘下前辈的朋友？”
“啊……可以这么说。”缘下深深叹气，“是从性格到外形都算得上南辕北辙的两个家伙，一方很大条另一方的神经却纤细得不得了。看他们相处有时候可以让你笑到肚子痛。”
“纤细的那个先发现了自己的感情，有努力过，可惜大条的那个完全没感觉到。”
山口懵懵懂懂，“那最后……？”
“当然是没有最后啦，不是所有互相喜欢的人都能那么幸运，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够以交往告终。”
果汁被送上来了。
“没必要看低自己，理解一个人这种事情……可以说再难不过了。即使互相怀着努力的心情，也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失败。”
面前的后辈皱着眉头思考，缘下某一瞬间佩服起他的同居人。
“确实是沉重的事情啊，关于出路啊未来啊什么的，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决定都让人踌躇不前，担忧抉择的风险。”
“可是前辈已经决定要和早见云弥小姐结婚了吧？”
“嗯。这次来是很郑重的取得认可的呢。”
“明明才毕业一年不是吗？”
“唔……确实是这样，不过加上大学在一起也有四年了。”
山口张张嘴，又闭上了。
“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吧？其实很简单：因为希望她在自己的未来中。”
“是想和对方一起生活下去吗？”
“非要这么说也没错啦，不过比起物理上的在一起，更希望获得精神上更加紧密的连接吧？即使不生活在一起，也知道彼此的归属。刚好我们都认可婚姻这种形式，所以就这么决定了。”
“前辈……还真是意外的传统感啊……”
“喂喂，我平常在你眼里到底什么形象啊，说到底我也是第一次，对以后的紧张胆怯还是会有，不过想到陪我踏入围城的是云弥，就没那么退缩了。”
缘下把酒喝光了，想到一会儿还要在寒风中回旅店，打消了继续的念头。
“我……也想靠自己做出决定！至少这一次不想逃避下去。”
“嗯，气势很好，两个人都很理性的话就不叫相爱了，对付那家伙诉诸头脑不如诉诸感觉。”
看着他喝完果汁，缘下力起身去买单。
既不喝酒又不晚归……
我还真是个好前辈啊。
“回家的路上想吧，注意安全。”
“喔……诶？前辈你去哪里？”
“……结账……！”
身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，简直跟高中没差啊。
刚才也是。山口居然生了张娃娃脸吗？
也不对，倒不如说完全没什么改变呢。
性格也好，气质也好。刚刚皱眉的时候就和记忆里一模一样……
乌野的大家里，可能只剩这小子了吧。
大学期间也被保护得很好。
……月岛，某种程度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啊。
【五】
“嘭——！”
排球重重地落在地上，几乎毫无阻拦的畅快打击感并未让日向开心起来。
时间进入中场休息，影山轻描淡写地走过来，“刚才那球呢？”
“唔？哦哦，”日向在脑海中回忆着刚刚的感觉，“时机没问题。”
“就是有点低？”
“嗯嗯。”手不自觉地做着抓球的动作，日向和影山两个人还处于磨合期，也是为了帮助影山找回以前的精确度。
“不过这种感觉……果然还是影山的托球才有！”
“哈？什么？”
“就是那种‘啊这就是我想打的球’的感觉！”
“……都托低了……”影山心累，表示你们扣球的人的世界我一个二传手不是很懂。
“……话说，你没觉得月岛他……”日向比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，“……有点……吗？”
“那是什么？！”
“犹豫……吗？还是什么……可恶说不清啊……”日向苦恼地抓头，“啊啊啊总之很让人烦躁！”
“你这么说我也感觉到了，”影山拍两下手中的排球，“还以为休息了这么久会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呢。这家伙不会是瞧不起我吧？！”
“喂！”日向冲着月岛大喊，“这次绝对会一雪前耻！！！绝对！！！”
戴眼镜的高个子闻声抬头，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用冷笑和讽刺回击。
……？
山口忠放下水杯，月岛已经离开休息区，在场地里调整状态。
第二局开场，影山发球。
几步快速上前，借力弹跳起身后，球被狠狠的击打出去，另一名叫高桥的后辈居然接了起来。
山口见机行事，球被托过来，“阿月！”
月岛已经在蓄力了，闻声高高跳起，快速挥动手臂。
他看到了斜下方日向和影山的脸。
手上的劲儿松懈了一瞬。
……那天……曾经也……
“啪——”
球被拦回网，或者说他扣球失败，轻轻地弹到了己方的网下。
诶？
日向和影山惊奇了一下，这种拦网居然也封得住月岛？
“你不是说上大学之后这家伙火力全开么？”
“确实是啊！”日向也很莫名，“……大概是今天不在状态？”
虽然校际赛上没有再遇到过，不过他所在的大学可是每次都打进前六的……
不会是水平退步了吧……！
山口楞了一下，阿月失误了？
“Don't mind！”高桥在后面大声喊了一句，山口强迫自己别把目光黏在月岛身上。
……月岛萤也会失误吗？
摇摇头，他清空思绪，前后脚落地的时候完美的交替运力，手臂流畅地挥舞出去。
跳飘发球！得分！
嘛……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……因为三对三并没有专业的自由人……
第二个发球被打回来，高桥猛然蹦起。
跳早了！
月岛萤等了一秒又起，一人时间差！
天真！这样的拦网阿月是不会输的。
他曾经在某一场比赛直接把对手封到崩溃！
“嘭！”
球居然被影山直接扣到后场！高桥接应不及，比分再次被扳回。
山口转头盯着月岛，对方面无表情，抬起手掌心看了一眼又放下，迅速切换到防守的姿势。
连这种防守都失误……
到底在干什么啊！
“暂停！”
场上的人都看向山口。
山口盯着月岛。
“我有事想跟阿月说。”
“现在？”
山口火气越发难以抑制。
“就是现在。多一秒我都不能等了。”
日向耸耸肩，“那个，反正我们几个不急……”
影山甩动臂膀，可以说争分夺秒的恢复着。
视线僵持不过，月岛还是跟着他走出去。
这家伙倔起来他也不得不退步。
刚出门就被山口扯着胸口的衣服推到了墙上。
“？”月岛处变不惊。
“你这个家伙，真是……”
山口生气地攥紧了他的领子，心中来回变换着许多言语。看着对方那似乎什么时候都冷静的脸就更加不甘。
“我……绝对不会放手的！”
话一出口却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句。
月岛眼神一闪，从昨天到今天的违和感好像找到了原因。
张口想说话，山口捂住他的嘴。
“阿月想去国家队打排球，那就去啊！又不是进监狱……就算进监狱我也等！！虽然我不太会家务之类的，照顾人也不在行……可是如果能够一直走下去，各种努力我也会做的！”
月岛萤几乎被对方小宇宙爆发的气场震住。很少见的眉头紧锁，这……是在生气吧……
“我不懂阿月的想法……那种‘闻弦歌而知雅意’的能力更是一窍不通，但是我也有想去理解你……一直在尝试，并且以后也不打算放弃！”
“自私还是任性什么的都无所谓，因为我目前为止的大部分人生都追随着阿月，如果分手的话，不就是否定着自己人生的前十几年吗？！怎么思考都没办法的吧？！”
手被收回去了，山口放开月岛，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“唯独这件事，就算是我这样的人，也会争取的！阿月替我做出了无数次选择，在一起，考来东京，同居……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，只是依赖着你而已……当我自己去想的时候才发现，原来要决定未来是这么沉重的事情。要考虑很多，也要相信很多，所以……所以说……唔！”
月岛站直身体，轮到他把山口的嘴捂住了。
阿忠这么认真的冲他发脾气，真的不常见啊。
“我……总是会梦到那场比赛之后的情景。”
……略搞不懂此刻的话题，然而无论月岛萤说什么，山口忠总是倾听的那一个。
“在梦中我尝试了千百次，提醒，警告，威胁，甚至把人绑在什么地方……可是一转眼影山就躺在了那个手术台上，睁开眼现实仍旧是这个现实。”
“还好醒过来了。”
片刻无声。
山口眨眨眼睛。不是要说分手的事情？
月岛也放开了山口，面对面站在走廊中，沉默突如其来的降临。
等了半天见月岛没有继续说的意思，他开口，“这也不是阿月的错吧？比赛也好车祸也好，二者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。”
难道他一直以来都为此困扰着吗？包括那些夜晚中意味不明的噩梦？
“喂——还没好吗？”日向突然探出头，被影山一把揪回去。
月岛伸出手来，山口跟着他的视线移动到了掌心细密的纹路之上。比起本人他对这双手的了解程度也不遑多让，有力，干燥，稳定。在对手看来简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器。
“一直在想……如果那时候能提醒他们一下，如果没那么干脆地沉浸在胜利里，注意到日向的失魂落魄，甚至如果没有赢得那场比赛……是不是就能避免事故的发生。”
“有很多很多个如果，明明是当时最‘近’的一个。却什么都没做。”
他握上手掌，里面只是一团摸不见看不着的空气。
就像在命运这条不可逆的时间轴上，他谁也没能拯救。
山口就去看月岛的表情。还是那样淡淡的，嘴角挂着不知讽刺谁的弧度。但是他笑不出来。
不甘心的苦涩、惶惶然的恐惧、自责、懊悔还有很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的压抑。
这……这不就是无能为力吗？！
原来，原来这是阿月的无能为力啊！
“我、我懂的！”他一把握住月岛萤的手，“无能为力的感觉。”
只有阿月被抛到了距离事故最近的那一点，近到让人觉得曾经一定有机会改变什么，让人无法不去回味流逝的可能性。
“还记得高一我刚开始学跳飘球的时候吗？IN预选对战青叶城西、我上场没多久就下来了……那时候就一直在想，这算什么pinch server啊，如果我没有逃避、如果我能发个更积极的球，如果我日常再多加练习……等着的就不会是失败的泪水了吧？”
那种恨不得时光倒流的可怕无力感……就是阿月一直忍受的心情吗？
“什么也做不了的体验……真可怕啊。”
山口不但没放开他的手，反而紧紧的用自己的手包住对方，“嗯。很难过的。”
月岛萤把头稍微低下去，和对方额头贴额头。
“但阿月不是总说这个世界上有努力也做不到的事么？”
“影山已经醒了，那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过错。”
“就像当时厚脸皮的我获得了大家的原谅……阿月也原谅自己吧。”
原谅自己的天真、弱小、束手无策、毫不设防，在被打碎的自尊上积蓄力量。
“很逊吧？”月岛的声音闷闷的。
“超逊的！跟平常的你一点都不一样，绝对会被影山和日向嘲笑的。”说着说着山口反应过来，诶，所以不是因为在考虑和他分手的事情才这么分神的吗？
那他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岂不是……
“你也彼此彼此，不过听了个女生的告白就这么生气。如此在意我真是感谢。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都不说话也不反驳……”
“啊，那是有种槽点太多无从吐起的感觉，所以干脆闭嘴了。无关的路人解释那么多很累。”
山口反而心疼起这个告白的女生来。希望她永远别听到这么无情的原因……
“……该回球场了吧？”
“嗯。”
刚抬起脚步，山口又扯住月岛。“阿月会好好打吧？如果今天还是……”
“没事，做不到的事情无法释怀，但多亏了你已经了解到什么是做得到的事情了。”月岛萤的眼镜片反射出一道白光，“至少会尽力的。”
说完他出其不意地拉开门，门后的四个人瞬间倒了出来。
“哼。”
偷听他和阿忠的谈话……怎么也得付出一点代价吧？
胜利者的同情是侮辱。
发挥自己最好的实力，献上一场真正的胜负之争。
把曾经可笑的自己也狠狠击溃吧。
【六】
春天是毕业的季节。
月岛萤拉着山口忠来到一家孤儿院门口。
“就是这里，礼物的去向。”
山口想了一下，“你说的是你收到的情人节礼物吧？”
“嗯，有时候太多了很烦。干脆都送到这里。据观察最受欢迎的还是每年的巧克力。”
山口忠无语。
“……进去吗？”
“你想进吗？”月岛反问回来。自从那天在球场谈过之后，阿月就越来越喜欢将选择权交给他，或许……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吧……？
“绝对不是。”
“诶？”
“只是觉得要尊重彼此的意见。事实上你会怎么选择大概我也猜得到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话比以前多就更容易比以前理解……但是经常会被噎得无话可说。
“不……不进了吧……”
月岛萤好笑地勾起唇角。
阿忠是成年人，不是他的跟班更不是他的附属品。
未来可见的时间内他们要承担的东西会很多，而他也无法继续事无巨细的保护这个人。
只能一起成长了！
山口走在月岛的身边，话题结束也并没有人继续。是一种让人舒适的沉默。
阿月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喜欢说话的人。细细想来相处的时光还是静默的时光更多。
过红绿灯的时候对方自然地搂住他的肩膀，直到拐过弯看见他的校区。
“还要继续往前走吗？”再向前就没法到阿月的学校了。
“你大概什么时候结束？”月岛停下脚步。
“根据去年前辈的引退仪式……大概也得半夜才能结束吧。何况今年引退的是我们，想提前离场也不太可能。”
“嗯。”月岛点点头，“我会去接你的。”
“唔，部里的后辈说会挨个儿送回家的，为了能安心的灌醉前辈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那就好，先走了。”
“嗯！”
在岔路口分别，刚走进学校就遇到了排球部的经理。
“月岛君今晚会来接你吗？”
“应该不会，刚说了要和大家一起回家。”
某种程度上说，月岛也算是一个有名的人。在大学打排球的话，多多少少都会接触到的。排球部经理的话就更是对每个学校的成员了若指掌了。
“真好啊，有人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——”
大学四年两个人都把对方的排球部混了个脸熟。
“诶……？有吗……”山口疑惑了一下，“感觉秋元同学也天天来接你啊……”
“可是山口君是男孩子吧，即使交往关系被人知道也要确保安全……感觉真的特别注意呢。”
不论多晚只要喝酒就不会放自己一个人走夜路，过人行横道的时候必定搂着自己的肩膀，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注意安全都变成了每天都说的话……
山口突然愣住，是这样的吗？
“抱、抱歉……我等一下再……”话没说完他就转身狂奔起来，留下目瞪口呆的经理。
“阿月——！”
山口顺着路边跑边喊，才分开不久，应该不会走太远的……
“阿——月——”
月岛萤一回头，就看到山口忠气喘吁吁的追上来。
“阿忠？”
“呼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不会让阿月第二次经历那样的时刻！”
月岛惊讶地看着他。
“好好保护自己的安全，也许我能帮助阿月的地方不多，不过这点可以做到，绝对好好执行！”
“相对的，阿月也是！”他认真的上前。
“……这不是很理解的么？”月岛伸手揉揉他的头发，“没有比你更懂我的人了。”
“就这么约定吧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“哥，我走了。”
“又是和日向他们打排球？”
“嗯。”
月岛明光来到门口，对方还是老样子，只是出门的时候不再带着耳机听歌了。
“现在没问题了吗？我怎么记得你之前都不愿意去医院看影……”
“明光君……”
月岛萤面无表情，“比起我来，目前你自己的状况可能更危机吧。出门了。”
“明……诶？萤君要出去了吗？”
“嗯。和朋友一起打排球。”明光微笑着回答自己的女朋友，“几年前他的朋友出了点意外，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要多花几年时间磨炼呢，没想到很坚强嘛。”
“哪有这么看自己的弟弟的啊？！”
“他啊，仗着自己脑子好使，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。加上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消极性格，认为自己没天赋或者没把握的事情从来不做。”
“那萤君肯定是在排球上很有天赋了，毕竟今年毕业的时候进了国家队呢。”
“哈哈哈有没有天赋两说吧，不过这么努力确实是唯一一件了。三年前的那件事可能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‘努力也不行’这种心情吧，这个世界上无法逃避又无能为力的事情确实的存在着……”
菱子用手里的录像带盒子敲敲他的脑门，“不要总说让人云里雾里的话！越解释越长的那种也省掉！”
月岛明光看见那些录像带楞住了，“这些是……”
“问你呢，要留着吗？在一起的时候也完全没见你听过这类东西……现场录制的？”
“是啊，”明光拿起录像带插进播放器里，瞬间节奏鲜明的鼓点儿充斥了房间。
“哇！是太鼓表演啊！超厉害的样子！”
两个人在房间里欣赏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明光按下了停止键。
“明光君还感兴趣太鼓啊，有认识的人在队伍里？”
“嗯，这个，”他指了指其中一个短发女子，“是一个我很尊敬……”他沉吟了几秒，“一个很优秀的人。”
“那……有机会能带我见见她吗？见过练习之后反而更想去看现场版了啊……”
明光无奈的推推她，“人家也许也很忙的，哪里是说见就见的。”
“唔，那倒也是。”菱子想了想，“既然这样就还是留着这些吧，难得的纪念。”
“不，把它们寄出去吧。寄给田中那小子就行了，他好像也挺喜欢这些的。”
“喔……”菱子略可惜的咂咂嘴，“那我先去收拾别的了，你也快点，不然今天很难搬去我们的公寓喔。”
月岛明光看着录像带上用黑色水笔标着的数字，从一到十，其实内容他都烂熟于心。
四年时光，又慢，又快。
连当年乌野最晚的一届都已经要踏入社会，没有人能停留在原地，拒绝成长。
从书房里取了支笔，在其中一张的封面上画了个小小的笑脸。
终于到了我也不得不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啊。
谢谢你，再见。
Fin.
嗯，如果看了listen to your tears的话，其实把田中吓得半死的家伙另有其人呢2333
真是最纠结的一篇。标题的silence我想表达两个含义，一是月岛萤比起说更喜欢行动上表达自己，所以他的沉默给山口的理解造成了困难。不过最后也发现啦(/ω＼)
二是冴子姐的silence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的鼓声，对喜欢她的人来说是寂静又寂寞的事。（写不出来只能强行解释，真是太糟糕了对不起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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